LVSS扑朔迷离的真相【第九章】
PS：时间线是1996年暑假。
[1]
此时的格里莫广场12号不再是凤凰社总部，而是哈利·波特和小天狼星·布莱克的现住址。
自从获得《黑魔法初阶》后，哈利·波特沉迷于黑魔法无法自拔。小天狼星·布莱克看在眼里，痛在心里，为了哈利·波特的身心健康，选择时常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说，却沦为黑魔法实验的“小白鼠”。
每次实验结束后，哈利·波特像扔垃圾一样把小天狼星·布莱克随手一丢，“别用这种痛心疾首的目光看着我！我亲爱的教父先生，你今日的下场，皆由你当初的选择决定的！”
痛得浑身发抖的小天狼星·布莱克只能任由哈利·波特胡作非为——他说得对——这是自己的选择！
[2]
随着格里莫广场12号的大门被伏地魔轰开，小天狼星·布莱克一脸警惕地把魔杖指向来者，还未来得及给哈利·波特通风报信，就被小巴蒂·克劳奇掀飞！
小天狼星·布莱克倒地的声音，惊动了缓步走下楼梯的哈利·波特。刚飞速掏出别在腰间的魔杖，就与一道钻心咒擦肩而过！
不给哈利·波特任何调整的时间，而是选择步步紧逼——不到十招，伏地魔就把哈利·波特逼到了墙角。深陷绝境的哈利·波特想做垂死挣扎，却被一道钻心咒精准命中。
深入骨髓的疼痛，使哈利·波特痛呼出声，却得不到一丝怜悯，“我的男孩，你的决斗水平被巨怪同化了吗？我不是让你自学黑魔法吗？这就是你自学一年的成果？”
话刚落，伏地魔就把哈利·波特随手一甩，不偏不倚地砸到焦急赶来的小天狼星·布莱克的怀中。
小天狼星·布莱克被飞来的“不明物品”吓了一跳，下意识地把手缩回，因此哈利·波特成功地与地毯亲密接吻。
伏地魔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，“我的男孩，你是在向黑魔王大人展示你的吻吗？”
展示吻？气愤不已的哈利·波特把钻心咒丢给小天狼星·布莱克，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，连我都接不住吗？”
有苦说不出的小天狼星·布莱克只能被迫接下哈利·波特的怒火！
待哈利·波特停止钻心咒的输出，却发现伏地魔和小巴蒂·克劳奇正闲情逸致地喝着克利切递上的红茶，额头上的青筋暴起，“我的王，您这是？”
伏地魔一脸戏谑地看着哈利·波特，“口渴了，路过此地，讨杯茶喝！”
还未把红茶咽下的小巴蒂·克劳奇，听闻此言，成功地把嘴中的红茶喷出！
双手双脚立即不知如何安放，刚颤抖地吐出“主人”一词，就被伏地魔打断，“我的男孩，看来克利切沏的茶水，不符合小巴蒂的口味，因此展现你忠诚的时刻到了——去沏一杯符合口味的茶！”
我怎么知道他想喝什么口味的？更何况他分明是因为那句话而呛着的，“我的王！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的话，这里是格里莫广场12号。我是这里的主，而您是客！”
伏地魔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，“我的男孩，你是第一天成为食死徒吗？我的男孩，你是第一次认识黑魔王大人吗？在黑魔王大人面前，食死徒永远都是仆！一个卑微的仆人居然妄图与黑魔王大人谈论主客！看在你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上，黑魔王大人惩罚你立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！”
牢不可破的誓言（Unbreakable Vow）是一种魔法符咒，用于结成巫师之间的誓约。如果誓言被打破，那么打破的那个人就会死亡。
哈利·波特气得咬牙切齿，“不可能！”
伏地魔再次把哈利·波特逼到墙角，“你没有拒绝的权利！不过，看在你任劳任怨地拉拢人心的份上，仁慈的黑魔王大人把此举当作收取教你黑魔法的学费！”
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居然只能与学费相抵？这个如意算盘打得真不错！
伏地魔伸出修长的手指摩挲其咽喉，血腥的双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，“我的男孩，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成为黑魔王大人的学生！所以你该为此感到荣幸之至！”
绿眼睛与红宝石相对，半天挤出一词，“Yes（是）！”
[3]
在伏地魔的安排下，他与哈利·波特相对而站，小巴蒂·克劳奇光荣地成为了见证人！
伏地魔提出了第一个要求，“无论发生什么，都不能向任何人吐出1981年万圣夜的真相！”
不能向任何人吐出真相？他肯教我黑魔法，难道不是为了得知真相吗？难道他已经查出真相，并知晓自己被老蜜蜂算计了。压下心中的百转反侧，波澜不惊地吐口，“I will（我愿意）！”
伏地魔再次开口，“无论发生什么，你都不能以任何方式直接伤害或者间接伤害西弗勒斯！”
不能伤害西弗勒斯？他就这么在乎那只令人发指的老蝙蝠吗？即使我不参与，那只蝙蝠也不会好过，“I will（我愿意）！”
目前还可以提出最后一个要求，几乎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伏地魔——令整个巫师界闻风丧胆的第二代黑魔王会以什么样的请求收尾呢？
然而，伏地魔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装有记忆的水晶瓶，“不要试图打开它，因为它是一次性的。待我死后，当西弗勒斯拿着一个黑色的本子前来找你时，你必须把它完好无损地交给西弗勒斯！”
待他死后？追求永生的第二代黑魔王居然会死？这个请求竟然像交代遗言一样，纤细的喉咙如同被一团棉花堵住，半天吐出，“I ……will（我……愿意）！”
哈利·波特的话音刚落，一道细细的、耀眼的火舌从魔杖里喷了出来，就像一根又红又热的金属丝，缠绕在他们相握的两只手上。
小巴蒂·克劳奇适时开口，“誓言就此生效！”
伏地魔如释重负地把目光投向窗外的夕阳——夕阳无限好，只是近黄昏！若把所有的不可控因素，都变成可控因素，是对西弗勒斯最真挚的爱吗？
对1981年万圣夜知情的哈利·波特很快得琢磨出此举的用意，“为了他值得吗？为了一个不曾爱过您的人。”
伏地魔的眸色暗了暗，“你又何尝不是呢？为了他值得吗？为了一个不知你为何恨他的人。”
被说中痛处的哈利·波特想挥杖攻击，却被伏地魔轻易抵消，“冷静一下！我的男孩！其实黑魔王大人理解你，十分理解你！若换作是我，也会恨他。”
哈利·波特再次提出相同的请求，“您会把他施舍给我吗？”
伏地魔一把揪起哈利·波特的领子，“不会！永远都不会！”一脚踹向其腹部，“刚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，你就想违背吗？”
被踹飞的哈利·波特从嘴中吐出一抹腥甜，“不敢。”
小天狼星·布莱克想上前搀扶，却被伏地魔发射的昏迷咒击中，“若你的双腿还能走路，就随黑魔王大人去趟黑魔王庄园！西弗勒斯想见……莉莉·伊万斯的眼睛！”
哈利·波特艰难站起，“遵命！”
作为伏地魔的忠诚仆人，小巴蒂·克劳奇自觉跟上！
[4]
当三人出现在黑魔王庄园，一眼望见西弗勒斯·斯内普边依靠着树，边读书的倩影。或许因为目光过于灼热，使西弗勒斯·斯内普发现了三人的存在——见到血眸时，本能地瑟缩了一下——见到绿眸时，轻声低吟道，“莉莉……”
声音虽小，但使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。西弗勒斯·斯内普刚想伸手摩挲其眉眼，却听到冰冷的嗓音，“西弗勒斯·斯内普，你仔细看看我是谁。”
西弗勒斯·斯内普吓得把手抽回，却被伏地魔牢牢捉住，冷酷的视线直逼哈利·波特，厉声呵斥道，“蠢货，你吓到他了！”转身化为柔情似水的目光，下意识地把西弗勒斯·斯内普捞到怀中，“别怕，西弗勒斯，别怕。”右手规律地轻拍西弗勒斯·斯内普的后背，在温柔的拍打下，西弗勒斯·斯内普逐渐进入梦乡。
[5]
西弗勒斯·斯内普苏醒后，发现自己正窝在伏地魔的怀中，刚想起身，却被牢牢环住，“别乱动，先吃饭。”
西弗勒斯·斯内普这才察觉此处是餐厅，而坐在他的对面是漠不关己的小巴蒂·克劳奇和一脸阴沉的哈利·波特。
在伏地魔的投喂下，西弗勒斯·斯内普再次痴痴地看着哈利·波特的双眼——虽然他和莉莉的眼睛都是绿色的，但这双眼在岁月的洗涤下，不再清澈见底，而是变得幽深。为什么会这样？为什么我从他的眼中，再也找寻不到一丝莉莉的影子。
丰富多彩的面部表情将心中的波澜起伏展现得淋漓尽致——伏地魔看在眼里，痛在心里——若西弗勒斯无法通过哈利·波特的眼睛寄托对莉莉·伊万斯的愧疚——还有什么办法，才能使地窖蛇王重回昔日风采！“西弗勒斯，我有事与小巴蒂相商。你不妨与你的学生叙叙旧？”
学生？对了，我曾经在霍格沃茨任过教。
叙旧？旧事不外乎就是相看两相厌罢了。
刚想抽身离开，却听到哈利·波特唤了一声“斯内普教授”。
[6]
伏地魔把小巴蒂·克劳奇带到了施加隔音咒和忽略咒的暗处。再愚蠢的脑袋也明白——所谓的有事相商就是个幌子，此举只为留给他们独处。见到伏地魔不放心地看着西弗勒斯·斯内普，小巴蒂·克劳奇不悦地开口，“除了斯内普，巫师界还有很多优秀的人才！即便他是最年轻的魔药大师，也没有资格得此殊荣！”
伏地魔并没有把目光转移，“小巴蒂，虽然我十分惊讶你能说出这样的话，但我只能说，你不懂爱——你不懂爱一个人的酸甜苦辣！你更不懂把深爱的人推向对立面的苦涩！”
小巴蒂·克劳奇情绪激动道，“我懂爱一个人的酸甜苦辣，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将心爱的人推向自己的对立面。”
伏地魔并没有解释的打算，而是笑着打趣道，“你看上了哪家姑娘？看在你任劳任怨地跟随黑魔王大人多年的份上，决定做你与克劳奇夫人的婚姻见证人！”
我与克劳奇夫人的见证人？只是见证人吗？
察觉到小巴蒂·克劳奇的失落后，伏地魔恍惚意识到自己似乎对他太苛刻了，白玉般的手指插向其发间，缓缓揉搓，换来的是一脸惊愣和恐慌，无奈开口，“说吧？黑魔王大人特许你无罪！”
仿佛在突然间失声，双眼中闪过一瞬而逝的惊喜，惊喜过后是凄然。
或许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吧……真诚的目光注视着血眸，“主人，我看中的克劳奇夫人是您。若您介意的话，我可以嫁给您！”
我把你当忠实的仆人，你却怀有这样的心思，简直就是罪不可赦！伏地魔刚想惩罚小巴蒂·克劳奇，却化为黑雾飘向餐厅。
PS：小巴蒂·克劳奇对待伏地魔的感情，如同贝拉特里克斯·莱斯特兰奇对待伏地魔的感情。此处描写是为了过渡。
[7]
自从伏地魔和小巴蒂·克劳奇离开后，哈利·波特阻止了西弗勒斯·斯内普离开，只因他想“好好地”与面前的人回忆往事。
碧绿的双眸凌厉地盯着黑曜石，“斯内普教授，你不想见到我吗？你不想见到酷似莉莉·伊万斯的眼睛吗？”
莉莉·伊万斯……西弗勒斯·斯内普默默地咀嚼着这个词汇，想细瞧这双绿眸，却被其凌厉扎伤，条件反射地使用大脑封闭术，却以失败告终！
一抹苦笑洋溢在脸上——我已经许久无法成功使用大脑封闭术了。
见到其茫然无措，哈利·波特并没有怜悯半分，而是步步紧逼，“一代英才居然不会使用大脑封闭术？是因为无法接受残酷的现实吗？可莉莉·伊万斯已经死了！她在十多年前的万圣夜就死了！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先生，作为你‘最喜欢’的学生，我真想逼问你，你为了我的母亲，在这十多年做了什么？”
西弗勒斯·斯内普浑身颤抖得更加剧烈——莉莉，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
及时出现的伏地魔再次把西弗勒斯·斯内普揽到怀中，以拥抱，作为无声的安慰。
当小巴蒂·克劳奇恭顺地站在伏地魔身后，清晰地听到明确指令，“小巴蒂，你把男孩带走！”
哈利·波特不甘地盯着西弗勒斯·斯内普——只差一把火就可以彻底摧毁西弗勒斯·斯内普的精神！只差一点点而已！怒目切齿地看着伏地魔，“我的王！您会为您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的！我期待着您后悔的那一天！”
伏地魔直接把哈利·波特掀出门外，转身对小巴蒂·克劳奇命令道，“你还愣着干嘛！还不快把他拖走！”
[8]
当餐厅只剩下伏地魔和西弗勒斯·斯内普两人，当西弗勒斯·斯内普的精神状态逐渐恢复，伏地魔竟中了无杖无声的神锋无影。
伏地魔难以置信地看着西弗勒斯·斯内普，却听到了恨之入骨的寒冷，“为什么让哈利·波特来黑魔王庄园？为了提醒我——他有一双莉莉的眼睛吗？为了提醒我——您是杀死莉莉的刽子手吗？为了提醒我——我只能生活在我最痛恨的人的庇护下吗？”
伏地魔感到心像玻璃一样，被扎了数个窟窿——难道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黑魔王大人是个无辜的背锅侠吗？难道他从来没有想过哈利·波特为什么恨他吗？
伏地魔很想告诉他当年的真相，很想告诉他，他所认为的都是错的，很想告诉他，黑魔王大人此举只因见到他对绿色痴迷，而不得已而为之啊！
话语在嘴里打转，只要张嘴，并借助喉咙，就能发出声音，如今竟显得无比艰难。
西弗勒斯·斯内普再次使用了无杖无声的神锋无影，“被我说中了，而您不知如何回答了，对吗？”
伏地魔并没有躲避，而是任由自己沐浴在血泊之中，“你说得对！黑魔王大人此举正是此意！”
西弗勒斯·斯内普气愤地掏出桦木魔杖，却被伏地魔一把捏住手腕，“我把魔杖归还给你，不是让你用它杀我的！而且你敢对黑魔王大人使用阿瓦达索命咒吗？你不敢！因为你根本不是一个会杀人的人！而且莉莉·伊万斯见到你使用阿瓦达索命咒，也会难过的！”
在干柴的助燃下，怒火烧得更加旺盛，“您还敢在我面前提她！您有资格拿莉莉压我？”
伏地魔拼尽全力将西弗勒斯·斯内普推搡在地，“只因我是你的主人，只因我是第二代黑魔王，只因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！别试图挑战黑魔王大人的底线，不然我不介意再把你丢到阴森的地下室！”
地下室？被伏地魔折磨的记忆在一瞬间填充脑海。手中的桦木魔杖颤巍巍地指向伏地魔，却不知手上的血管在苍白皮肤的映衬下暴露无遗。实力上的差距，使西弗勒斯·斯内普不甘地把魔杖收回，“无论您如何对我，我都会恨您的！”话落，头也不回地离开，留给伏地魔是越走越远的背影。
曾经西弗勒斯·斯内普眼睁睁地看着伏地魔离开，如今风水轮流转，换做伏地魔眼睁睁地看着西弗勒斯·斯内普离开。
伏地魔对西弗勒斯·斯内普的反应并不意外——这无非就是感性支配——最成功的双面间谍太聪明了！只有感性思考大于理性思考，他才不会看透黑魔王大人设下的“圈套”啊——若爱是世间最伟大的情感，那么恨又何尝不是？只要他恨黑魔王大人，且恨到咬牙切齿的地步，他才有活下去的动力！他才不会沉溺在生无可恋中。
伏地魔熟练地对自己使用神锋无影的反咒，鲜血不再流淌，可伏地魔的心始终在滴血——黑魔王大人的下场如何，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西弗勒斯可以活着，好好地活着……必须让他活下去……哪怕黑魔王大人将面临万劫不复，哪怕让他余生对我恨之入骨。或许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……在此之前，黑魔王大人必须做好一切可以保护他的措施，哪怕他不领情，哪怕他再对黑魔王大人使用神锋无影……
[9]
伏地魔把手中的权力彻底下放到食死徒的手中——此举在巫师界掀起了千层浪。
有人说——“黑魔王要培养继承人！”
有人说——“黑魔王对当下时局十分自信！自信就是实力的见证！”
有人说——“黑魔王忙于惩罚一个叫做‘西弗勒斯·斯内普’的叛徒！”
……
在众口难调中，西弗勒斯·斯内普忙于与他亲爱的坩埚小姐相亲相爱，而伏地魔忙于沉迷于炼金术。
[10]
1997年4月1日，与伏地魔多半年未见面的西弗勒斯·斯内普在家养小精灵卡卡惊恐的目光下，破天荒地酿制了一瓶美酒，“卡卡，我知道你知晓黑魔王的下落。转告他——他最亲爱的西弗勒斯亲手为他准备了美酒，希望与他共度良宵！”
家养小精灵天真的以为西弗勒斯·斯内普将和伏地魔像十多年前一样亲密无间，却不知……“是！卡卡一定不辱使命！”
得知此事的伏地魔并没有开心，而是长叹一声，“是今夜吗？”如同1981年亲力亲为地照顾西弗勒斯·斯内普一样，依旧无人回答伏地魔的问题。
[11]
伏地魔与西弗勒斯·斯内普相对而坐，餐桌上除了酒之外，只有零星几道下酒菜。
西弗勒斯·斯内普亲自给伏地魔倒酒后，端起面前的酒杯，“主人，我以此酒给您赔不是！以前是我不懂事，我不该对您使用神锋无影！如今的我想明白了——莉莉·伊万斯只是一个卑贱的泥巴种！她岂能与伟大的黑魔王比肩！”
伏地魔拦下了即将送入嘴中的酒杯，不容置疑道，“你的身体不宜饮酒！”
西弗勒斯·斯内普毫不在意道，“主人，今天我高兴！高兴得想与您一醉方休！”
伏地魔直接把酒杯压到桌子上——恐怕想与黑魔王大人喝酒是假，想送黑魔王大人上路是真。
西弗勒斯·斯内普抬手描绘伏地魔的眉眼，“主人，您不愿意与我喝酒吗？这是……这是我为您与我准备的交杯酒啊！”
交杯酒？感情牌？禁欲多年的魔药大师居然在黑魔王大人面前打感情牌？
西弗勒斯·斯内普俯身亲吻伏地魔的唇瓣，“主人，我有一个重大发现——我发现……我爱上了您。”
伏地魔理智地看着黑曜石，“我最亲爱的西弗勒斯，这句话，你自己相信吗？”
西弗勒斯·斯内普很想说“Believe（相信）”，却迟迟说不出这个词汇。
伏地魔看破并不说破，而是用飞来咒召唤了一个精美礼盒，“西弗勒斯，我很开心听到你的告白！以此礼物表达我对你真挚的谢意！”
用银色丝带包裹的精致的礼盒不像是心血来潮准备的，更像是准备了很久。无论礼物是什么，都要哄骗黑魔王把酒喝了。
西弗勒斯·斯内普把礼盒拆开，映入眼帘的是用七根不同颜色的丝线，织成的一件衣物。
伏地魔还未催促，西弗勒斯·斯内普就当着伏地魔的面换装。说不上高兴还是难过的伏地魔面无表情地看着西弗勒斯·斯内普——高兴他对黑魔王大人的不避讳，难过他拙劣的表演已经暴露了他的心急。
待西弗勒斯·斯内普将其穿好，伏地魔轻挥魔杖，“这是七彩霞衣。从此以后，你再也无法将它脱下了！”
七彩霞衣？真是个很好听的名字！是黑魔王亲自编织的吗？我在瞎想什么，黑魔王怎会给一个叛徒做衣服。恭敬地坐到伏地魔的对面，含情脉脉地看着血眸，“主人，谢谢您！”酒杯刚被端起，却被伏地魔直接打落在地，“既然是给黑魔王大人准备的美酒，你就在一旁看着我饮酒吧……而且你的身体……西弗勒斯，你真的不适合饮酒。”
西弗勒斯·斯内普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，但已完全恢复精神状态的他，快速地调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，“好！我听您的！”
伏地魔把面前的酒杯端起，“我最亲爱的西弗勒斯，如果我对你说——莉莉·伊万斯不是我杀的，你信吗？”
西弗勒斯·斯内普用相同的句式回击，“我最亲爱的黑魔王先生，这句话，您自己相信吗？”
伏地魔凄然一笑，“在愚人节当天说过的话——当然——不可信！”
在伏地魔眼中，西弗勒斯·斯内普是否知道真相并不重要，比起告诉他一个残忍的真相，不如为他编织一个对他伤害最低的“完美的”真相——世间哪有“完美的”真相，只是这个真相恰恰是他更愿意相信的——若西弗勒斯不是当局者，而是旁观者，若他不被心中的百合花影响思绪，会不会轻易看穿一切？庆幸的是——黑魔王大人可以“趁人之危”地欺骗他——希望——可以欺骗他一生——希望——他余生都不知晓扑朔迷离的真相。
伏地魔把第一杯酒饮下，“这杯酒，敬我与你的过去！”
紧接着把第二杯饮下，“这杯酒，敬我与你的当下！”
第三杯紧随其后，“这杯酒，敬我与你的未来！”
第四杯酒被双手举过头顶，才将其饮下，“这杯酒，敬斯莱特林的荣光将永远长存！”
连喝四杯酒的伏地魔有些晕乎乎的，但他坚持把第五杯酒饮下，“这杯酒，敬你爱我！”
西弗勒斯·斯内普突然感到莫名的心痛，想把酒夺过，“主人，您要不……别再喝了。”
伏地魔仿佛被踩到了尾巴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第六杯酒灌入嘴中，“这杯酒，敬我爱你！”
七杯尽，酒瓶中再无一滴酒。
西弗勒斯·斯内普将视线定在桌面的美酒上，弯着唇角笑了，忽然想上前给予伏地魔一个怀抱，却被其躲过，“为什么？为什么要把酒喝得一滴不剩？”
怕酒中真的有毒，而你选择随我一同上路！怕你为了毒死我，而不惜把自己搭进去。威名远扬的第二代黑魔王最害怕的居然不是死，而是害怕西弗勒斯·斯内普会死。
伏地魔勾起了一抹迷人的微笑，“西弗勒斯，无论你给黑魔王大人准备什么，我都全盘接受！只因这是你亲手做的啊！”
“主人……”西弗勒斯·斯内普感到眼中涩涩的，“是我对不住您。”
西弗勒斯·斯内普哭了，可无法抵消他亲自准备了这瓶美酒。
也罢，也罢。终究是黑魔王大人把他推向了自己的对立面。
被下在酒中的毒开始在全身蔓延，伏地魔恋恋不舍地看着黑曜石，“我伏地魔，生来没人爱我。临终之时，本该如此。”话音刚落，化成黑雾飞出窗外，只留一道残影。
“不！”西弗勒斯·斯内普伸手想抓住残影，却抓了个空，“不，不是的。”蹲下身，掩面哭泣，“主人，我刚刚说的不是谎言。我真的爱上了您。”
可惜——这句告白，伏地魔再也听不到了。
PS：这个酒瓶能盛七个酒杯，只因七是最具有魔力的数字。伏地魔在饮酒之前打翻了一杯，因此只喝了六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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